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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俊琏


速读:伏俊琏伏俊琏|怀念马积高先生。 马积高先生是中国赋学会的创建者,也是20世纪研究中国赋学最有成就的学者。 时光如梭,一晃又是十年,现在我把这篇旧稿重新整理一番,以纪念我国古代文学研究的杰出学者、诗人马积高先生。 记得1990年,我和先师郭晋稀先生一同读《赋史》,郭师对《赋史》“唐赋是中国赋的高峰”的观点不同意,曾让我认真读《赋史》,看看马先生这样说的根据是否充分。 我的老师郭晋稀教授(1916-1998),湖南湘潭人。
伏俊琏 | 怀念马积高先生

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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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积高先生是中国赋学会的创建者,也是20世纪研究中国赋学最有成就的学者。他渊博的学识,敏锐的学术眼光,执着的精神,还有湖南式的傲气,都给我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

伏俊琏

责任编辑:刘小磊

马积高教授(1925-2001)。

2025年11月29日,是马积高先生诞生100周年的日子。2001年5月20日马先生去世,也整整24年了。马老师生前赠送我的《赋史》《宋明理学与文学》《荀学源流》,跟随我从黄河边到嘉陵江边,也十年了。1998年,新一版的《赋史》出版了,作者只有五册样书,马老师也没有忘记给我一本。记得1990年,我和先师郭晋稀先生一同读《赋史》,郭师对《赋史》“唐赋是中国赋的高峰”的观点不同意,曾让我认真读《赋史》,看看马先生这样说的根据是否充分。《清代学术思想的变迁与文学》《历代辞赋研究史料概述》是马老师去世后家人遵遗嘱寄给郭师母和我的,《历代辞赋总汇》是他去世后我购得的。2008年,马先生的高足廖可斌教授寄来一册《风雨楼晚年诗钞》,线装,竖排,素雅大方。现在,摩挲这些遗著,马老师的音容笑貌清晰浮现在眼前。他刚离世时,我就想写一段悼念的文字,但断断续续,直到他九十冥寿之时,才写成一篇短文。时光如梭,一晃又是十年,现在我把这篇旧稿重新整理一番,以纪念我国古代文学研究的杰出学者、诗人马积高先生。

在湖南文史界,马积高教授的名字家喻户晓;在中国古代文学研究界,他集研究、创作于一身,是最有实力最具个性的学者之一。他是中国赋学会的创建者,也是20世纪研究中国赋学最有成就的学者。他渊博的学识,敏锐的学术眼光,执着的精神,还有湖南式的傲气,都给我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我的老师郭晋稀教授(1916-1998),湖南湘潭人。他和马积高先生出于同门,学问在伯仲之间,又是非常好的朋友。我的这篇短文就从两位先生说起。

一、马积高、郭晋稀与骆鸿凯 1985年,我考入郭晋稀先生门下,攻读中国古代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郭师给我们授课,经常提到马积高教授。马老师比郭师小10岁。1943年下半年,郭师在国立师范学院附中任教,当时马老师是该校的学生,而且与郭师的小弟是同学。所以,马老师经常说他和郭师在师友之间。他们之间还有另一层关系:都是著名学者骆鸿凯(1892-1955)先生厚爱的学生,马老师还是骆先生的乘龙快婿。

郭师在湖南大学读书期间,深得骆鸿凯教授的奖掖。晚年的郭师回忆骆先生时说:“后来骆绍宾 (骆鸿凯字绍宾) 师从湖南大学移教国立师范学院,和钱老师 (基博) 谈到我在湖大的治学情况,来信即云:‘骆先生来院一谈,道及贤问学精进,为诸师所重,闻之喜欢。’又云:‘贤天性肫挚而不文其过,最为入道之器。’再云:‘贤论《易》以阴阳动静消息世变,而不在象数图书,最是通人之论。’‘顷阅湖大期刊,说《庄》数则,极见心思。’‘所寄校《庄》数十则,当为不易。’‘岂真士别三日,便当刮目邪?’绍宾师从来喜欢揄扬后进,于我尤过其实。在当时我既没有多大的长进,到今天也樗朽犹昔,辜负了老师的期望。” (郭晋稀《心丹而颅则雪,容老而意未衰——纪念钱子泉师诞生百周年》,《华中师范大学学报》增刊,1987) 1945年,在桂林师范学院任教的郭师把他的新作《邪母古读考》寄给骆先生。这篇论文突破了有清一代声类学家毫不区分地从谐声声符的声纽系统来考证文字古读的方法,而将谐声声符分为正例和变例。以此为基本方法,又证之以经传异文异读,旁参联词变化,证明《广韵》中所收并见于《说文解字》的全部邪纽字,上古都读定母。这是继他的老师曾运乾《喻母古读考》(1927年)之后,上古声纽研究的一大贡献 (1931年,钱玄同即提出“邪母古读定”,但钱文简明,只提出了观点,未详细论证。就如同清人邹汉勋在古韵界提出“娘日二纽归泥”,后来章太炎进行了详细论证,证成了此说) 。骆先生读了这篇论文,欣喜异常,他回信说:“顷奉手札,并大著《邪母古读考》,均悉,甚佩。喻邪定三母相通,乃凯研求语根积十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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